
估计没有多少男人能够忍受,当着自己女朋友面,被别人羞辱和嘲笑。我恰好就不属于那“没多少男人”的数据范围。所以无比搓火。
而且。被陶信民这样的一个人渣一埋汰,我竟感到了一股自卑之意。
没办法。
就是事实啊。
陶信民说的没错,是我没有认清状况。
王思雅一个卖的。她会在乎和陶信民之外的男人睡觉,会被陶信民知道吗?
陶信民就算是知道以后。肯定也不会跟王思雅一个卖的。一般见识,兴许人家就好那一口儿呢?
比如几个男人共同睡王思雅那一个女人……????思维模式不同。就会显得我很傻x。
我心里是比较在乎李欣茹的感受的,所以在对她发过脾气之后,心里反而会觉得很难受。我的纠结在于。我的愤怒到底是对了,还是错了,但最终。我还是认为是对了。
因为李欣茹在水城,除了我。还有她爸,而我的兄弟赵峰。在水城除了我,就没人救得了他了。
就算救不了。去和他一起去面对,才算是兄弟吧?
因为那样做。起码会好过以冷静的方式对待紧急事件的发生时,错过与兄弟一起面对的那个机会!
万一我那儿冷静着呢。他却已经被陶信民弄残了怎么办?
而李欣茹在气急败坏的时候,那句话说的也没错,车是她的,应该下车的是我才对。
我要用她的车,去救赵峰,还跟人家发火,那就有点不讲道理了。
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有感而发,甚至显得过于矫情。
原因很简单……
赵峰的蛋没事儿,只是被陶信民的人,用棍子打了一顿,他们还拔掉了赵峰的三片手指甲,然后在我抵达大王庄之前,陶信民他们就已经把赵峰绑在了大王庄附近的电线杆子上,浑身上下,一丝不挂。
狼狈是狼狈了点儿,但这一切的一切,至少能证明,赵峰没有被陶信民弄成残废。
因此,我被李欣茹数落一番,好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,她说我急性子,太说我对她的态度,很不像话。
我也没跟她解释什么,一直在关心着赵峰的伤势。
麻个痹三片指甲被拔的一点儿都不剩,血哧呼啦的,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。
好在我的身上穿着秋裤呢,不然我把西裤脱了给赵峰,我就得光着,因为到了穿秋裤的季节,我就不喜欢穿内裤了,宽松的也不愿意穿,影响发育。
上了李欣茹的车,李欣茹给李大宏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,可以说是皆大欢喜。
当时我还和赵峰开了句玩笑话,大拇指与食指捏住,啪,一分开,说道:“恕我直言,包着的那层皮有点儿过长哦,而且就那么点儿的东西,居然还能生个闺女,是你亲生的吗?”
赵峰的老脸一红,没话说了。
李欣茹白了我一眼,然后把我得知赵峰有危险以后的表现,跟赵峰说了一通,让我在他面前彻彻底底地做了回讲义气的好人。
赵峰听完以后,看我的眼神都变了,感动,非常感动。
讲义气嘛,这么大顶帽子扣我头上,虚荣心肯定是有的,但我就是觉得有点儿酸。
另外,我怎么听李欣茹对赵峰说的那番话,怎么觉得别扭,好像我为了赵峰,可以对李欣茹做任何不像话的事情一样,她的语气既哀怨,又不爽,还带着隐隐的杀意。
把赵峰送到附近的医院包扎的空档儿,李欣茹开始对我发难了,但是数落了一阵儿以后,却说了一句让我很暖心的话。
李欣茹低头扯着我的衣角,扭捏道:“你虽然蠢是蠢了点儿,但你如果不是个好人,我才不会喜欢你那么长时间呢,现在还得受你向我发脾气时的窝囊气,我李欣茹有这么差劲吗?”
我把她抱在了怀里,未发一言,心里却默默说了一句,“委屈了,媳妇儿。”
在急诊室外面,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,赵峰终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,我看了看他手上的包扎情况,又看了看他的两条腿,皱眉道:“腿也伤着了?”
赵峰苦着脸道:“脚心,脚心被钢钉扎了俩窟窿眼儿,不敢走。”
李欣茹一脸关心地问道:“一定很疼吧?”
赵峰点点头道:“可不咋地,从小儿就没受过这罪。”
李欣茹唏嘘不已道:“幸亏是你,要是刘东的话,我得心疼死!”
赵峰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妹妹,你这么说话,平时不挨揍吗?”
李欣茹翻了个白眼,厉害道:“敢!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,李大宏还不得弄死他,况且,刘东也不会放过他啊,你说是吧,刘东!”
我懒得搭理李欣茹,凝重地看了看赵峰,询问道:“饿不饿?要不去吃点儿烤腰子,补补?”
赵峰含着泪花道:“饿!我还想我媳妇儿了!”
去烧烤大院儿的路上,赵峰才跟我说了一遍具体情况。
赵峰当时将王思雅约出去以后,喝酒的时候被王思雅下药了,而他醒过来的时候,就已经在大王庄了。
当时,陶信民诬陷赵峰睡了王思雅,让王思雅那个所谓的男朋友,暴揍了他一顿,然后陶信民就开始威胁他,若是敢把仁诚财务的事情捅出去,就弄死他。
本来陶信民还想给我点颜色瞧瞧的,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我当时正跟李欣茹约会呢,而因为陶信民忌惮李大宏,所以仅仅利用赵峰吓唬了我一番,却没有直接伤害到我个人。
然后,这个事情就算到此为止了。
据我估计,陶信民之所以忌惮李大宏,可能就是因为害怕,李大宏会通过银行方面的关系,调查他和仁诚财务的账户信息。
可是,李大宏应该不会想到,那些账户流水,还有转账记录,其实早已经落到了我和李大宏的手里。
这也间接表明,陶信民确实害怕有人揭发他和仁诚财务的关系,所以,这次的试探行为,虽说赵峰因此付出了惨痛代价,却也是一次有收获的试探。
起码,不管是我的计划,还是李大宏要算计仁诚财务的计划,方向是对的,路子也没走歪。
陶信民现在的想法肯定是,先不动我,免得打草惊蛇。
和我之前的担忧是一样的,我也怕打草惊蛇,给了陶信民翻转的机会。
而接下来,便是见成效的时刻了,就看是我的行动快,还是陶信民的行动快,谁快谁赢!
然而,我们谁都没有赢。
让我意外的是,在我把证据都交到有关部门之后,在得到落实以前,陶信民就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处理方法,他提前成功辞去了副镇长的职务。
也就是说,陶信民之前那几天,之所以没有找我茬儿,就是一直在活动这个事情呢,哪怕是和姜慧僵持着现状,拒绝离婚也好,还是暗地里申请辞去副镇长职务也好,可以说他这一切的行为,都是围绕着规避一些致命风险来的。
我晚了一步,在我递交完“材料”的同时,完全不知情的上面已经通过了陶信民辞职的申请。
这就意味着,有关部门即便想处分陶信民这样的败类,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了。
而陶信民看上去技高一筹,实际上真正棋高一招的,另有其人,便是李欣茹的爸爸,李大宏。
仁诚财务非法集资坑害大众,并且在社会上放贷的事情,被相关部门知晓后,间接使仁诚财务出现了严重危机,据说高振当时都有随时撤的意思了,可也就在那个时候,一家名为河东实业的公司,突然以及时雨的身份,出现在了高振的面前。
令人意味深长的是,陶信民的岳父,也正是在那段时间,被调任去了外省,而陶信民也不知和姜慧达成了什么协议,两人竟然成功离婚了。
与此同时,名为河东实业的那家公司,成功在仁诚财务,贷了一笔高达四千五百万的款子,然后秘密地申请破产,导致仁诚财务鸡飞蛋打,损失了四千五百万不说,为了应对危机,上下打点的那些钱,也全部打了水漂。
前前后后,这个事情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,陶信民失去了保护伞,也失去了副镇长的职务,同时还失去了很大一笔钱,而我,虽然没有将陶信民送进监狱,却获得了李大宏给我的二百万好处费,最大的赢家,则是李大宏,设宴款待我和赵峰的时候,那叫一个意气风发,原来,他借着河东实业的那个壳子,捞到手里的,不止四千五百万,还趁机甩开了河东实业原本存在的大量债务,并且在别的信贷公司那里,又捞了一笔,小一个亿是有的。
至于李大宏的那位搭档,也就是河东实业的大老板,早已远走高飞,去了国外,至始至终,人家都没有在我这么个小卒子面前,露过一次脸儿,叫什么我都不知道!
在饭桌儿上,喝了酒的李大宏对我挤眉弄眼道:“学着点儿哈,这就叫手腕,另外,千万别欺负我女儿,不然这些手腕就使在你身上。”
我感到压力山大。
接着,李大宏话锋一转,问道:“你大哥刘波怎么样了?”
我回答道:“半个月前就已经出院,回监狱了。”
李大宏笑眯眯道:“怎么样?来我公司吧,老是在李欣茹的小店儿里窝着,也不是个事儿。”
我婉拒道:“我还有个化妆品店在经营,刚开张,脱不开身。”
李大宏指了指我的脑袋,一脸嫌弃道:“真是个榆木脑袋,也不知我女儿看上你哪一点了,活儿好啊?”
我当时就不爱搭理李大宏。
虽说一下子有了二百万不假,可这些钱的来路,到底不怎么光彩,除了给大哥缴付医疗费,给了嫂子十万块钱,作为化妆品店的周转资金,其他的钱我暂时没动。
赵峰劝我买套房子,我没买,就简单装修了一下自己和嫂子的小屋,还是在那儿住着踏实,当然,我又添置了一辆新摩托车,花了小一万块钱。
也可能是以前穷惯了,手里没点儿现金,总觉得没有安全感。
我自己一个人,住在哪儿都行,暂时又没打算跟李欣茹结婚,没必要买房子。
重点在于,房价蹭蹭上涨,我就不想让李大宏这样的奸商太得意。
近一个月的时间,我都忙着和陶信民斗法了,没怎么顾得上贝拉衣舍和化妆品店,后者刚开业,有嫂子和吴招娣在,已经足够,可是贝拉衣舍的生意越来越好,尤其是线上网店,积压了太多工作,比如更新货品内容,重新投入资金做个更好的网店,每天的物流跟踪,总之都是我的事儿,余下的时间还得制定店里的促销计划,决定在哪里开分店,忙得连和李欣茹约会的时间都很少,而且她那边还有服装厂要操心,就更别提了。
这天下午,马小艾忽然收到一份小快递,是给我的。
可是,由于工作原因,我都没来得及拆开看,因为上面也没有署名,到底是谁寄过来的,我当时就以为,应该是哪位网店买家的反馈吧,所以忙到晚上九点半,我才有空将其打开,原来是一张光盘。
我一边吃着泡面,一边心想,还挺花心思,然后放进光驱一看,是一个视频,然而打开之后的一刹那,视频内容却直接令我怔愣住了,任由方便面挂在嘴角,眼里只有视频中那个唱歌的女人!
女人穿着一套空姐制服,卷发飘飘,风情万种,她手持一个麦克风,正在忘情的唱着一首beyond乐队的《不再犹豫》,居然是一个多月都没有什么消息的陈潇潇,她正在一家kt**的豪华包厢里放声高歌,身后的沙发上,男男女女,听口音,应该是香港那边的,而且还有几个老外,都在包厢里起哄。
唱《不再犹豫》的时候,她放/浪形骸,潇洒不羁,唱完那首后,不管身后的那些人如何抢麦,她紧急接着就是另一首,《逝去日子》,像是磕了药一样,挥甩长发,唱得很嗨,然后一首接着一首,唱《情人》时,她柔情似水,深情款款,唱《喜欢你》时,她泪流满面,绝代芳华,唱《冷雨夜》时,她声音沙哑,几度哽咽,唱《曾是拥有》时,她静如处子,倾城之姿……
六首曲毕,她举起了右手,那是一个“我爱你”的手势,而另一只手,则握着麦克风,对着镜头流着泪伤心微笑地大喊道:“刘东,我爱你!但是,我陈潇潇对你的爱情,将死于今天!”
说完,大根拇指按向中指与无名指,变成了一个金属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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