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疯了归疯了,问题是我还很享受。眼睛睁着跟两个铃铛似的。眼睁睁的看着李欣茹闭着眼眸。红着脸蛋儿亲吻我的嘴。
那一刻,我寒凉许久的心脏,似乎热了。还发生了动摇。
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。
对我好的女人,远在天边近在眼前。
难道这就是行动的威力?
这样的威力。比李欣茹天天打嘴炮说喜欢我。简直强太多了。
女追男,隔层纱。还真是这样。
现在,那层纱彻底破了。????然而,目前正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我。该不该接受李欣茹呢?
我正这样胡思乱想着。李欣茹忽然眯缝开眼睛看了看我,见我正一脸蒙圈的盯着她,立刻就变脸了。松开我的衣领,直接推了我一把。羞恼道:“你是僵尸吗?”
我老脸一红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而我刚想霸气一点。搂住李欣茹修长的脖颈,给她来一次“反击”。她却一脸不耐的坐回了原位,冷着脸道:“下车。”
我发了个怔。然后……就下车了。
原因有很多,也很复杂。
潜意识里。我虽然已经对李欣茹有了感觉,可我并不想和李欣茹“负重”前行,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。
不是我没有勇气,有过,家里没出事以前,我的条件也不算差,但相比我当时的女友,还是差太多了,那个时候,我一样可以抛开世俗的眼光,继续和女友好,但结果呢?
爱情,有的时候,真的经不起一点现实的考验。
更何况,以李欣茹的性格,她对我的喜欢,可能就是图一时新鲜而已,如果不是……
后悔呗,像我这样的年纪,还承受得住后悔两个字。
最难消受美人恩!
在公路上走着走着,开着车的李欣茹,再次靠近了我身边,她打开车窗,一边嚼着口香糖,一边笑嘻嘻的对我道:“姓刘的,你现在这副苦哈哈的样子,就算在水果市场能找到一份零工,恐怕也不轻松吧?刚刚亲你的时候,你嘴巴里连一点味道都没有呢,这段时间一定清汤寡水,没吃什么好东西吧?哈哈,要是再这样下去,你迟早会得病的,到时候你病倒了,你嫂子怎么办?所以呢,正好我在市里有间服装店,和我在北阳镇的那家服装厂直接挂钩,也做线上生意,要不然……你到我店里帮忙怎么样?但工资不会高哦,毕竟我招个什么人,也比招你强吧?不但麻烦事一大堆,而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脑袋上像是戴了顶孝帽似的,真是可怜死喽!”
我知道,李欣茹这是在真心实意的帮助我呢,而且在这样的阶段,她还能考虑着我的尊严……
我一边走,一边竭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,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而李欣茹看我一直不说话,继续笑嘻嘻道:“那就这么说定喽,本来是想借你几千块钱,先让你周转一下的,钱就放在副驾驶前的储物箱里,但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嘛,嘿嘿,我知道,你已经被我感动的稀里哗啦了,你刚刚在车里其实就想跟我说,你真的好喜欢我好喜欢我对不对?我已经感觉到了,可是呢,老娘就是这样傲娇,你不喜欢我的时候,我粘死你,你喜欢我的时候,我却不理你,你能拿我怎么样呢?哈哈,气死你!”
说完、笑完,李欣茹留下那间服装店的地址,便扬长而去。
我蹲在马路牙子上,将脸颊埋进膝盖,不知过了多久,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,强打起精神,走向了回家的路。
那个时候,我连一块钱的公交车都不舍得坐,因为实在是囊中羞涩。
可上天对我还不错,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一个老大爷,就在不远处等我呢,他是个环卫工人,恰巧负责这一段公路的卫生。
老大爷站在三轮车的一旁,一动不动的朝我这边望着。
等我走到他身边,老大爷才咧嘴一笑,问道:“小伙子,你怎么来这里了?”
我挤出一个笑容,说道:“转悠转悠。”
老大爷指了指三轮车的后斗,说道:“上车吧,正好我也该回去了,捎你一路!”
我连忙摆摆手道:“不用,大爷,真不用,我暂时还不回家呢。”
老大爷打破砂锅问到底道:“那你去哪里?”
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,一时间我竟回答不上来,是啊,除了小屋,我现在还能回哪里呢?
老大爷从兜里掏出一盒最便宜的哈德门,递给我一支,指了指马路牙子,说道:“小伙子,很多事情是急不得的,就像你要急着赶路,你脑袋都被人打破了,总要先解决了隐患,休息好之后,才能继续上路吧?不然晕在路上怎么办?反而是一件让亲者痛仇者快的糟心事。”
接过香烟,我茫然的看了老大爷一眼,明明是那种吐着最浓的痰的人群,一点也不稀奇,为什么说来出的话,却显得这么有深度?
老大爷笑呵呵道:“从你和你嫂子搬到咱们那个小院开始,我就觉得,你家里一定是遇到事情了,不然小叔子和嫂子嘛,怎么可能挤在一间屋里……哈哈,大爷这人爱说笑,也没什么恶意,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!”
我苦笑道:“没事的,您怎么称呼?”
老大爷抽了一口烟,说道:“姓张,名字不提也罢,跟狗蛋啊牛蛋啊,没什么区别,和人一样,贱名一个。”
我尴尬道:“您别这么说。”
张大爷哈哈一笑,催促道:“快抽,抽完赶紧跟我回家,从凌晨扫到现在,累死我了,你骑啊,我坐在后头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一阵无语。
张大爷的三轮车又沉又慢,骑起来还嘎吱嘎吱地响,大中午头子骑回家,虽然满打满算也就十里路,但累得我是真不轻,差点没把我屎累出来,本来就浑身酸软,脑袋木痛,结果出了一身大汗,衣服浸的跟水洗的一样,坐在后头的张大爷倒好,假装没看见似的,还哼着京剧,偶尔喝一口装在饮料瓶里的散酒,那叫一个欠揍啊。
可是,也不知怎么的,把三轮车停在家门口的那一刻,我就觉得,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轻松,然后就听到张大爷在后面悄悄地对我说道:“唉,小伙子,赶紧把我三轮车上那个破袋子卸下来,里面装得可都是拆迁破厂房里的三角铁,沉得很,大爷是弄不动啊!”
我当时就不干了,弄不动尼玛怎么从人家厂房里,把三角铁搬到三轮车上的?
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,我直接就进门了,理也没再理张大爷这货,偷铁,不像话!
然后,进了院子,我就喊:“嫂子,我回来了!”
却没有动静。
屋门还被锁上了。
我以为嫂子去上班了,可刚打开屋门,就在小饭桌上,看到一张纸条。
而我拿过来一看不要紧,急得我差点没晕死过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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